?”
“我、我我我……”郭皇后想扛一扛,偏偏眼睛不由自主瞥向贵妃的木棍,贵妃敢不敢拿这木棍打她呀?她觉得贵妃敢啊,被身边人一扯袖子,郭皇后安慰自己,贵妃不敢的,就要反压时这木棍就在敲她的头了,郭皇后心惊胆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表姐是否累了要回寝殿小憩呀?”霍灵渠像敲木鱼似的敲着郭皇后的脑袋。
“是是……是!”郭皇后甩脱这两个奶娘,非常识趣地跑了。
霍灵渠转向闹事的宫人,冷笑:“陛下亲令你们出宫居然还敢不识好歹地来惊扰皇后,收缴随身财物,杖刑二十,押入京兆大狱关一个月以示惩戒。”
收缴财物?她们可攒着不少财物,两个奶娘大惊,禁军们在这两人闹事前把人拖到殿外绑起来杖刑,另外十多名宫人庆幸地松口气,谢过贵妃恩典,出宫去。有几个走得慢的还在昭德门外看见这俩人被押往京兆大狱,啐口,感觉真舒坦。
丞相不舒坦,皇帝对塞北江南龙心大悦的消息传出来,相爷就有点晕,皇帝的意思摆明不愿意放在明年办了,就是今年他们要忙死的意思?班丞相在心里咆哮,年轻人精力就这么充沛吗,皇帝是嫌不够忙呢还是嫌他们这群老头忙不死啊?
果然换这个吏部侍郎就是在点火~药桶,要把他们这群老头给烧了!
霍秦川比班丞相还不舒坦,要忙死他了,贵妃侄女给他发笔九十两的横财都不能抚慰,他要去把霍海啸暴揍一顿,不对,不够,他还要把晏墉暴揍一顿。
显国公也不舒坦,他都想把薛述聪暴揍一顿!但在薛述嘉过来提议破坏掉塞北江南时,还是很有家长风范的:“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这点轻重你都不懂?”
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?薛述嘉小心觑着父亲:“您不生气啊?”
“你爹我若这么狭隘,我不早被霍秦川气死了?”
好像是哦,薛述嘉放松些问八卦:“爹,陛下对令愔夫人和荆湖巡抚是不是很不满了,不然不可能只因有荆湖来的秀女告御状就将荆湖巡抚停职吧?”
显国公未置可否:“看令愔夫人的应对吧。”
薛述嘉撇撇嘴,直觉这娘娘就不像能应对好的样子。
皇宫,阖宫都看着呢。
翁嫔还在坐月子都看得起劲,今儿宫里热闹忒多,但对郭皇后,她都不想有想法了;但她以前觉得杭婕妤有脑子的,没想到居然跟郭皇后不相上下;大公主和二公主没准儿真要给喻美人和倪秀仪了,这么两个烫手山芋,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俩。
皇帝在落日前走进拾翠阁,翁嫔还抱着她的小皇子等着看令愔夫人的热闹呢。
嬴忱璧来前刚去看过大公主和二公主,两个女儿都没再哭闹,心情还行,故而也没落下出生十来天的小儿子,看过两个女儿就来看在襁褓中的小皇子了。
令愔夫人无意搅扰皇帝看幼子兴致的到来,前后相差不到一刻钟。
嬴忱璧让宫人请令愔夫人回,宫人退下,折返回来时跪下请罪,他们请不走令愔夫人。翁嫔抱着她的小皇子默默腹诽:果然令愔夫人有热闹看。
父亲暂且停职,来向陛下请个罪嘛,可令愔夫人既犟着要求见陛下又没有告罪送进来,还能是来请罪的吗?不告罪,就是来指摘陛下对不住她和她爹咯?
翁嫔在心里呵呵,难怪她祖父不看好令愔夫人的前景。
冷不防传来皇帝的问话:“朕对荆湖巡抚是否有失公允了些?”
“妾不懂朝堂,陛下既这般处置必是应当这般处置吧。”翁嫔中规中矩答,私心里嘛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,陛下好像在敲打令愔夫人,闹着和郭皇后不再会见连理由都不肯禀告,还是贵妃公布是令愔夫人被郭皇后骂了,太骄纵了。
“令愔夫人不该因此就来找朕?”皇帝貌若有些想不好。
“妾也想不好。”翁嫔避过道:“妾只觉得令愔夫人该向贵妃赔个不是,楚姑娘擅自离开伊人殿,贵妃宽厚不予计较,令愔夫人却不该包庇。采选结束,秀女们都已出宫,令愔夫人还将妹妹滞留宫中,委实有些不好,何况这都酉时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皇帝沉吟会儿,看向裹在襁褓中的幼儿,抬手轻轻抚抚孩儿的额头,瞧着就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的:“下个月,二皇子满五岁了吧?”
翁嫔心头一跳,下个月,二皇子满五岁,可荆湖巡抚下个月能官复原职吗,甚至是还能不能官复原职?若是这楚大人的前程悬了,二皇子五岁生辰,楚家是不是要来人?翁嫔心里想得多,实则只在一瞬,更没耽搁得像什么都没听懂地浅笑着应。
皇帝在拾翠阁坐两刻多钟,行至阁门前被堵住路,看着人,嬴忱璧冒出个念头。
晏霁之曾言:令愔夫人的期待或许是皇帝会主动把凤冠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