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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 第1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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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他就是为了来盯梢:“贵妃好多年没见过孔雀了吧?”

“嗯,嬴天漾个棒槌,要么送一对蓝孔雀,要么送对绿孔雀,要么送四只,一对蓝一对绿。一蓝一绿,亏他送得出来,还大摇大摆送来,那么多年了,眼光就不能提高一点吗?”霍灵渠发牢骚,嬴忱璧看看那两只孔雀,是有点嫌弃了。

霍灵渠看向皇帝,嬴忱璧涌起不好的预感,霍灵渠说:“你们是堂兄弟哦。”

你的眼光好像也不怎么好。

嬴忱璧干笑,还是不纠正贵妃也不打扰贵妃了,就走了吧。

霍灵渠小脸垮下来,看皇帝没把晏霁之的木匣带走,她带回长春宫,再装十万两银票。

放好木匣,她去小厨房炖人参鸡汤,可鸡汤炖好了却是送不出去的。

她转过念头想送给姑母或者怀着身孕的堂姐,仍是不愿,只守着鸡汤凉掉。

皇宫外,霍雄鹰和霍三老爷在众多关注下走进武襄侯府。

随行还有两位嬷嬷,来送补汤的,天天送,直到武襄侯这妾室怀上。

霍三老爷脸薄,没说话,霍雄鹰皮糙肉厚给他们介绍:“这是许姨娘,比你小三十岁,她前夫死十来年了一直没有再嫁,她家里怕她孤单,劝她找一个。

她家里对她挺好的,她不想找,兄弟们也能养她到老,她愿意跟你就是看你年纪大没多少年活头了,就是想跟你借颗种有个娃过后半生。话说在前头啊,你死后,她要回自家的,孩子也让她带走,我想你也没意见吧,这样处理对你肯定更好些。”

武襄侯铁青着脸,不语。

霍雄鹰招招手,两位嬷嬷端出补汤,武襄侯的脸色再难看些,霍雄鹰劝:“喝吧,宫里天天都要送的,她们要看着你们两个喝了才会回宫复命,你个大老爷们还扭捏个什么劲啊,许姨娘怀上前你俩天天都要喝的,大家都盯着呢。”

武襄侯火大地抄起碗灌下,许姨娘也捧起碗喝下,霍雄鹰利落收队,走了。

隐在暗处目睹的武襄侯的女儿和孙辈们,所有的愤怒屈辱化做四个字:欺人太甚!

薄暮暗,昌隆侯纵马入城直奔虢王府看望长女,虢王世子妃哭声凄绝,不断哭喊着爹,让他们去死把他们碎尸万段,陪同来的朱窅絜和朱縠艾各自暗暗翻白眼。

虢王府今日还有位不期而至的远客,虢王的嫡长姐、六十二岁的饶香郡主进京了。

虽然虢王府近来多遭霉运,今天还是个好日子,虢王请女婿和亲家用晚膳,护国公夫人都准备要去的,不想原牧烈给回绝了,消息传来,据说,虢王在桌上都摔筷子了。

小姑娘去给哥哥报信,大眼咕噜噜转:“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嫂?”

“小孩子,瞎说什么。”

“我不是小孩子啦,”原牧蔷小姑娘摇摇脑袋:“你对大嫂多冷淡,二哥对二嫂、三哥对三嫂都是多热切,明显很不一样嘛。”小丫头有理有据。

“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。”原牧烈陈述。

“但喜欢也不会差太多吧,你连去岳家吃顿酒都不去。”小姑娘反驳。

“我常年在军中,不会在酒桌上打交道,去了,大家都不自在,不如不去。”

“好吧。”原牧蔷喜盈盈问:“大哥,三哥这次留了好多天,你能不能也多留几天?”

原牧烈怪道:“家里有事吗?”

“没有啊,但是家里都是女眷和小孩,你们在,安心。”小姑娘眨着亮亮的眼眸,没有凄哀愁怨只有兄长们回来的喜悦,她很高兴父兄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,就是会觉得孤零,原牧烈只觉心头被刺了一下:“大哥看吧,能多留会多留些时日。”

“啊,”小丫头欢喜道:“大哥你歇息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
小妹蹦蹦跳跳远去,原牧烈低头,沉静下,换夜行衣出门,去霍家。

霍海啸亲自接他:“没想到你今夜就要过来。”

夜空星月交辉,两个人连灯笼都没提,原牧烈感叹:“见一见,安心。”

避着人来到小祐娃娃的屋里,霍海啸在屋外把守,原牧烈独自进屋,来到床榻前,床帐里的小侄儿睡得正香甜,原牧烈坐在床沿看会儿,望着小侄儿稚嫩的脸庞,一时脑子放空,一时回忆与今早相见时的画面交织,许久,他给孩子把薄被盖盖好,放轻脚步离开。

霍海啸又带他去书房,两人相谈小半时辰,原牧烈回到家已是星辰隐没时。

他进屋点灯,见章醇坐着,他看眼身着的夜行衣,问:“怎么不点灯?”

章醇郡主自然看见他的夜行衣了,答非所问:“你觉得我今夜肯定不在?”

原牧烈没搭话,章醇郡主自嘲:“我也觉得我应该不回来,我爹心情差,谁又心情好,他们怪我,我若跟你有个孩儿,虢王府这回出事,原家哪能袖手旁观。”

“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原牧烈言罢去净房洗漱。

成婚后可以跟去边塞住几年,章醇郡主和原牧烈成婚后跟他在北境住过一年,一年,是她的极限了,她实在过不惯北境的日子,不像她二弟妹,喜欢舞刀弄枪,在北境住了五六年都还嘻嘻哈哈的,都是非得让她回京来了才回来。

那一年,他们没有孩儿,快十二年了,也就一直没有孩儿,章醇郡主有时候想想,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,这月底,她和原牧烈成亲就十二年了。

就寝时夫妇俩各自盖条被子,疏离得陌生,章醇忽然念起:“你有多少年没碰过我了,好多年了吧,你也没想要纳妾,我想你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,你会给个名份的,一直没有,你还真没有找过,这么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?”

原牧烈甚至有丝谴责意味:“军中的将士,谁不能过?”

章醇反提醒:“他们是没有女人,可我就在你边上,你为什么都不想?”

“你也不想。”原牧烈晚膳还被母亲灌过补汤,可无意,有何用。

章醇郡主笑了,这就是他们的婚姻,她的婚姻。

夜在曙光中褪色,旭日出,霍灵渠着贵妃朝服跪在宣政殿前上奏表,关于早稻的奏表,皇帝陪贵妃前往太微宫呈给太上皇,未久,旨意传下,择钦差不日南下。

而皇帝和霍贵妃刚折返,还没抵达皇城前,就各有一桩闹事摆在他们面前了。

上个月,霍灵渠曾对郭皇后言道:你外祖家和姨母家,在仕途的也都不用留了,郭皇后乍然听闻时很惊,过后也就过了,她不爱费心思,从来不爱费心思,因而事情还没有发生,她自己还多灾多难多遭罪,她哪还记得还有那么件事。

包括她的母亲,不过她母亲和这些亲戚们更偏于没当回事,毕竟霍家庇护郭家十余年,郭太太对于能拿捏霍家早已根深蒂固,她的娘家人和妹妹对她又强势,谁还能把霍贵妃当天言论当回事,一样的都早忘了,故而当刀子落下时,格外痛。

郭太太昨儿个被她娘家人出面从大理寺领走,今早,她领着孙女们,怒火中烧冲来,一入昭德门直冲长春宫,带着孙女们就要撞墙,大有要血溅当场的架势。

她刚闹上,小太监一棍下去,打晕,送去怡华宫前,等着贵妃来处理。

霍灵渠到来,两名宫娥搀起昏倒的郭太太随贵妃进怡华宫。

郭皇后还在卧病,霍灵渠率众来到郭氏的病榻前,宫女们把人摔在她的病床上,郭皇后一个哆嗦颤巍巍地看向贵妃,霍灵渠眉目阴沉:“你这个娘又闹事了!

她,我会送去掖庭狱关到月底,月底放出宫,对外是她留在怡华宫里陪你了;至于你,我看你嫌一顿十个菜多,从今天起你用正五品的份例。”

郭皇后瞪起眼睛看霍贵妃,霍灵渠训斥:“你有什么不满,听说杭婕妤和楚昭仪的份例没有,你想一天一个馒头还是想自己掏银两?

管好你这个娘!她今后闹一回,我就给你降一次份例,你从今天起用正五品的份例,你还有四个机会,她再闹四回,你就只能啃馒头了,你想天天吃馒头?”

陪同在病榻前的宫女们诧异看郭皇后,刚刚郭皇后瞪起眼睛,她们还不相信她是因为又被削减份例之故而非因她娘要去掖庭狱,不可能吧?

郭皇后苦逼地憋住嘴巴,多数宫人真惊了。

霍灵渠再像教小孩一样凶她:“月底放你这个娘出宫,她出宫前来看你时你就装重病,省得你不好面对她,六月里你再好好管管她,记住了吧?”

郭皇后瘪着嘴巴虚弱地嗯,霍灵渠拂袖而走,宫人们再将郭太太搀走。

一出怡华宫,霍灵渠冷不防撞见皇帝。

今天是众皇嗣们回皇宫的日子,大皇子一回来,还没见他娘,被赖嬷嬷母女悄悄摸过来抱着他哭得天崩地裂,这都是跟他亲近之人,这七岁多的小小少年也霎时怒得天崩地裂,还没见过他娘就跑去找他爹闹,闹得嬴忱璧亲自把长子押回怡华宫前重责。

一板一板打下,可不是上回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小打能比,疼得大皇子骂都骂不出来了,哭花了脸求父皇不要再打了他知道错了,还没求到,人就昏过去了。

皇帝看向霍贵妃,霍灵渠上前去抱起大皇子送回怡华宫,皇帝再派人去传太医,吩咐,将赖嬷嬷母女押入掖庭狱,郭太太出宫时让郭太太把这母女俩带走。

宫人们纷纷去做事。

嬴忱璧又驻足片刻才踏入怡华宫,霍灵渠守在大皇子的病床前似有些出神,皇帝过来,霍灵渠行过礼,嬴忱璧行至病榻前看过大皇子,问贵妃,在想什么呢?

“他的相貌偏向郭氏多一些。”

皇帝未予评置,似乎觉得贵妃想的不止于此,应该还有:孩儿出生时,他的热切欣喜,孩儿慢慢成长,他的殷切期待和憧憬,这是他的嫡长子,他头一个孩子呀。

霍灵渠默下垂眸:“陛下去看过大公主和二皇子他们了吗?”

嬴忱璧说:“没有。”又似觉得这俩字有些冷漠,对霍贵妃态度的冷漠,皇帝又再补充:“朕当前没有见儿女们的心思,朕想,还是想见时再见吧。”

下刻,宫人来报:文郯侯夫人来了。

霍灵渠请文郯侯夫人的说辞是:请教育儿心得。

喻美人闻讯赶到拾翠阁,霍贵妃已经撇下翁嫔带小皇子在小花园和文郯侯夫人说话了,喻美人问翁嫔什么情况,翁嫔心思低靡:“我也想知道,猜不出来嘛。”

日头高照,霍灵渠怕晒到小婴儿,用细纱撑起遮在摇篮床上方,她注视着小婴儿,听过文郯侯夫人的育儿心得,突兀问:“侯夫人看,昌隆侯发迹于何时?”

文郯侯夫人按住对霍贵妃用意的猜疑,笑道:“自然是圣人恩重厚爱时。”

“本宫倒觉得是他嫡母亡故之际,他嫡母去世,他的生母被扶正,他的嫡长兄又没了,朱家落入他的囊中。”霍灵渠似有探讨意:“夫人觉得昌隆侯有这本事吗?

从他的嫡母看似正常老死起就是他的谋划,他早觊觎爵位,但他装了二十多年,装到让他嫡母和嫡长兄对他放心,再神鬼不知地害死嫡母和嫡长兄?”

文郯侯夫人想含糊时背脊一凉,喻家?喻美人和喻自蹊那个生母是能甘心做妾不对爵位和家业有想法的?她也五十岁了,若是她过一两年没了,文郯侯夫人简直不敢想,她若死,对喻自蹊就什么都通了,就是昌隆侯那条路?

“昌隆侯这两年一直在闹着圣人想换位福建总兵,现任福建总兵是侯夫人的兄长吧?”霍贵妃的声音飘来,文郯侯夫人忙应是,霍灵渠看摇篮床里的小婴儿醒来了,逗逗他,说:“我想知道昌隆侯的嫡母怎么死的,让你兄长帮我查查吧。”

文郯侯夫人很恭敬:“是,贵妃。”

“传闻,昌隆侯是昨儿个快天黑时入城的,今早卯初,他就跪在太微宫请圣人息怒了,本宫和陛下离开时他还跪着呢。这回,圣人对昌隆侯虽然有怒,但应该还是会于心不忍,大概会允他之请,江南的缺出来了,霍家可以把你兄长调往江南。”

霍灵渠话落,文郯侯夫人跪下来谢贵妃恩典,很庄重。

霍灵渠再叮嘱:“武将粗犷,夫人谨记,你兄长若不擅内宅中事,你多费心些。”

文郯侯夫人接着应,不管怎样是真感激霍贵妃这声提点,她对那种情况全没防备。

霍灵渠站起来,抱起摇篮床里的小婴儿,施施然走了。

小皇子这就要抱去关雎宫,翁嫔送到拾翠阁前,强忍着不敢哭,不敢红眼睛。

文郯侯夫人出来,喻美人忙迎上去,侯夫人淡淡:“是我娘家的事。”

距此时,昌隆侯在太微宫已跪将近三个时辰。

太上皇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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