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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 第1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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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御前总管,蒋厚运低头禀报:“是,是芮尚书。”

芮家把杭家折腾得在京里根本待不下去了。

“今夜让他们入宫趟吧。”

杭太太被告知她女儿在掖庭狱时还有侥幸,不可能啊,怎么可能,她女儿是妃子,是在宫里享福,等走进掖庭狱这个恐怖的地方,看见被关着的女儿,泪流满面。

谁家欢喜谁家痛,杭婕妤在六月初一的太阳光照耀下走出掖庭狱,皇宫外,佟家租赁的宅院锣鼓喧天,佟妙兮出阁,嫁房祯毅,因这桩喜事,佟图匡还得了件新衣裳。

喜宴摆了一天,天黑散宴,醉醺醺的佟梦奭被塞张名帖,佟梦奭一看,佟梦骜的亲家,立时不醉了,摸黑出门去。

佟图匡看着长子偷摸走掉,眼神微闪,去给老妻送吃食。

班家更热闹,六月初二,班瑛峡与梅浮雪和离,两人的两个孩儿都跟母亲,班瑛峡当天就给两个孩子改姓班,梅浮雪则去了虢王府求亲。

“他们连婚期都定下来了,六月二十六,章醇嫁梅浮雪。”

送过薛述聪出京办差,没过午时,乐邑进宫去,还和霍舒窈遇上了。

“而且这梅浮雪被调进京了,不知道谁给圣人吹耳旁风的,反正他跟章醇的亲事一定,才半个时辰,调令就下来了,虽然是平调,但是同在京里啊。”乐邑瞧这头昏脑涨得,她都不知道有没有见识过更扯得:“这热闹的,都没什么人关注玉藏珠了。”

霍家姐妹俩关注她,乐邑斜睨霍灵渠:“玉藏珠进京了,你总晓得吧。”

霍灵渠略过道:“章醇郡主就同意了?”

“废话,她跟那男的偷情好几年,这对她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,她有什么好不同意?”乐邑无语,霍灵渠惋惜:“我只是觉得章醇郡主不应该同意,宁可她自己抚养孩子长大都好过同意这门亲事,同意了,她的骨头就彻底被打碎了。”

“可也由不得她不同意啊。”霍舒窈道:“虢王同意了,哪还有她置喙的份儿,何况她若这时候跳出来反对不还是矫情嘛,一样要受尽唾沫星子的。”

霍灵渠怀疑:“此人娶章醇后还能对章醇好吗?”

“怎么可能,你不想想,章醇此前怎么被班氏打,这梅浮雪又怎么被原牧烈教训的。”乐邑推测:“这堂姐婚后,那梅浮雪九成九都不会碰她的。”

霍舒窈摇头:“造孽。”

乐邑赞同,可不是造孽嘛。

霍海啸和原牧烈各率铁骑出城,霍秦川拽着晏墉去太微宫,给预防过,霍秦川就喊冤:“圣人您明鉴啊,是贵妃自个儿跟陛下说的,老臣一获悉就来告罪了。”

太上皇问:“贵妃若是有孕了?”

“能不能,圣人您宰了他们两个,给我们俩老头留条命。”霍秦川建议,晏墉很赞成。

“滚吧。”

二人如蒙大赦告退,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,多少双眼睛盯着呢,霍贵妃和晏霁之想出事都出不了事,这不过是章醇郡主对贵妃的影射太重,贵妃不想被阴阳怪气,自己引爆而已。但在皇帝面前,他们说贵妃不保证她不会怀孕还能没事吗?

皇帝不气都得表态,霍秦川和晏墉各挨了五十大板。

晏副相赶往英王府探病,显国公去霍家,得知情况表示:“真活该。”

霍秦川龇牙咧嘴:“我谢谢你来探病。”

显国公不解:“贵妃怎么会跟陛下说这样的话?”

“这朝堂上下不都觉得贵妃和晏霁之还没断干净么,陛下也不怎么放心,这章醇郡主的事又今年都消不掉影响,换你你受得了成天被捕风捉影指桑骂槐?”霍秦川假装没想炫耀:“咱们跟人家不一样,敢做就敢当,那就跟陛下打声招呼呗。”

显国公默下对上进屋来的房副相,房副相淡淡笑,瞧这事做得高明啊。

翌日辰时末,晏霁之离开荆湖巡抚衙门,赶往江南。

昌隆侯在五月底收到他送给霍家的开胃菜被破解的消息,六月初抵达江南,小暑当夜,他去见柳巡抚还拿此事探讨:“霍家怎么发现的呢?”

柳巡抚猜:“建威侯府和那位娉姨娘都不是能藏住事的吧。”

昌隆侯这才被气出来:“古碌也被抓了,霍秉坚来办得?”

柳巡抚应是,昌隆侯问他:“你看楚家还有多少用?”

“是我和楚大人?”削减行省,被撤巡抚,柳巡抚对自己不意外,对楚家还是讶异了,昌隆侯道:“嗯,六月二十颁布,南边变动得还是挺大的。”

“楚家或许没什么用了。”柳巡抚预计,昌隆侯看他,柳巡抚笑道:“不值一提的小事,楚昭仪都能搅成那副模样,楚大人也在您眼中,楚家还能爬得起来吗?”

昌隆侯沉吟稍许,温和展笑道:“我家老太太喜欢小辈儿,她快过寿了,让你家丝缘姑娘带着大侄儿随我去添个彩头吧。”

“好。”柳巡抚利落地派下人把女儿和长孙传来,让女儿带着长孙跟昌隆侯走,柳丝缘看眼父亲,抱紧熟睡的大侄儿,柳大少爷想阻拦硬被柳巡抚挡住。

茫茫夜色,柳巡抚送过昌隆侯带他女儿和长孙走,柳少爷抗议:“爹?”

“他知道我可能想退了,不安抚住他,只会更糟。”柳巡抚告诫:“世子今夜已入江南,明晚会过来,你带世子走密道进府,不要让府中任何眼线发现。”

柳大少爷咬牙忍住了。

第二天夜里,柳巡抚静静坐在书房,烛光将他照得愈发沉寂。

亥时,晏霁之步入屋中,柳巡抚见礼过,晏霁之道:“柳巡抚才48岁吧?”

问他给出的底价,你才48岁,就愿意死了?

聪明人说话,一点就透。

柳巡抚释然笑:“是啊,老夫虚活四十八载了,我是农家子出生,小时候家里供我读书,把家底都掏空了,好在我读了出来,我在二十五年前在我23岁时高中状元。

以为考中状元就能苦尽甘来,第一个难题就摆在我面前了,我被师座看中想招为女婿,是娶官家女还是不辜负老家里的?那天,我也这么坐着,坐了很久很久。

我选了仕途,从此我平步青云,可有些伤疤注定要裂开。丝缘她姨娘,当年我抛弃她,她嫁人后过得不好,丈夫死了,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,过得就更不好了,兜兜转转又再遇上也就乱了,我纳她做妾,生下一双儿女,我夫人嫉妒得发狂。”

柳巡抚失笑:“我这官做得越大,家里就越乱,直到有天,我发现这天似乎不大对了,我又想了两年,也就想明白了,人要求多少呢?自己没白活,能护得住家眷,也就够了。我这一生,我没有白活,我活得很精彩,我还差什么呢?”

晏霁之略唏嘘:“我这一趟,柳巡抚也知道,是确定迁入塞北的名单,江南迁六千户,我就全权托付给柳巡抚了,六月十五前把名单落实下来,送往京里。”

柳巡抚有点意外,晏霁之眼中似有光:“我相信你。”

世事浮沉,经历得多了,柳巡抚还是霎时有点眼酸,晏霁之含笑祝愿道:“去塞北吧,塞北的天空很辽阔。”

柳巡抚克制住,送上木匣,晏霁之摆手推道:“都呈上去吧,动迁二十万人入塞北,第一笔至少五百万贯就得先实打实给出去,这一动迁没个千万贯怎么也下不来。”

柳巡抚站起来,俯身作揖行大礼,晏霁之遂也站起,作揖回礼。

客人离去,屋门又被推开,夜风忽凉,柳巡抚看见他夫人站在门前,对视片刻,柳大人走到门槛前,柳夫人倔强得还是红了眼,柳大人轻轻揽过,拍拍夫人的肩。

朱家,得到京畿来人祝寿的消息,有人问:先生,人都要来了,你怎么反而还走啊?

窗花上的剪影笑:他既非为我而来,我亦不可因此即与他会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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