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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造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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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茂星傻眼了,他连忙上前拉架。

“哎,妙理,阿桑,先不忙教训他们,这会子犯不上,没得为他们脏了手。”

宋妙理力气大,离他近的那人被打得抱头鼠窜,嘴里连连讨饶,不多时又被一脚踢翻在地缩成一团,身上的学子服尽是黑脚印。

周策勋和谢茂星两人都拽不住宋妙理一个。

“叫你浑说,爷给你脸了是不是?贱皮子,死狗奴,敢辱我,爷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何为销魂!”

宋妙理边骂边揪住另一人的衣领,将人往地上掼,好方便格桑上脚。

“喂,阿桑,祖宗,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?”谢茂星拉不住宋妙理,只好抱住格桑的腰,试图将人拽开。

格桑充耳不闻,只是使着性子揍人。

一旁的林引鹤插不上手,在旁边急得直跺脚,生怕闯出祸端,又叫监丞逮住。

他阿耶是太子少保,一大家子都是读书人,偏偏出了他这么个惯会耍滑头的。林引鹤虽不用功,但继承了他老爹的好脑筋,在读书方面倒也很有些小聪明,只是为人懒散,更爱在吃喝一道上钻研。

“茂星你别拦他们,拳脚无眼,你也当心着点。左右这些贱皮子也是欠教训,满口污言秽语,倒不像是个正经监生,就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。”

邵岩在旁就差鼓掌叫好喝彩了,这些不知哪来的玩意儿属实下贱,连宋妙理也敢编排,也不知是有几个脑袋。

他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幼子,从小习武,身强体健,从旁阻拦时还帮着下黑手。

谢茂星冷不丁叫格桑手肘怼了一道,他灵机一动,哎哟叫唤一声,忙不迭捂着头蹲在地上了。

“哎,茂星!”林引鹤嚎了一嗓子,猛地扑向谢茂星。

这动静倒让几人的动作都顿住了,格桑回过神赶忙将谢茂星扶起来。

“茂星,实在是对不住,我没留意。”

他仔细检查着谢茂星额头,神情颇为懊恼,心下歉疚。

怪他,在这待了这么久没活动过筋骨,手痒难耐,上头了。

谢茂星捂着脑袋抬起头,“无碍无碍,我说俩祖宗哎,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,律学课可马上要开始了。”

“只这两人也不能放过,不如记下他们的名字,下学了再找他们一一算账。”

抱头倒在地上的两人发着抖,他们二人对视一眼,俱是惊慌失措。今日真真是倒霉,谁成想背地里嚼舌根却被正主听着了,这梁子算是结大发了。

若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招惹了这几位,少不得要动家法。

宋妙理眸子发红狠狠瞪视二人,大有继续动手之意。

他最恨人家将他比做女子,倒像是他生得不好了。生个男身长副女相,到头来男不男女不女,像个异类,既失了男子气的威慑,又无女郎的贵重心性,如今碰上人家当面意淫他,自然咽不下这口气。

格桑见他还要上前,一把将人拉住,“妙理,犯不上跟这起子人动手,先弄清楚了姓名,等得空了再登门拜访,想必他们家长辈也不会轻饶了他们。”

“如今我们打也打了,就暂且放过他们,若是打出个好歹倒叫我们理亏。”

格桑边说边观察宋妙理的神情,他心下也没大有把握能说服这位。

宋妙理可是有使不完的一身牛劲,就怕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合他心意了,再连他一起揍了。

有系统盯着,他还不能还手。

宋妙理拳头紧握,他盯了格桑半晌,冷哼一声,甩开衣袖快步走到前面去了。

林引鹤拉着邵岩上前恐吓两个魂都吓飞了的监生,笑眯眯地套话,将人底子都起了个干净。

待返回学舍全说给几人听,又摩拳擦掌商量好如何收拾他们。

格桑手撑着头靠在案边,眼睛微微眯起,羽睫遮了半瞳,浑身透着倦怠之意。先生讲学的声音不绝于耳,更让他昏昏欲睡。

宋妙理端坐在旁,背破天荒的挺得笔直,倒叫丁先生有些受宠若惊。

他的余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格桑的脸上,他做出一副认真相,却在半道上开了小差,数起格桑的睫毛来。

日薄西山,落日余晖为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芒,随着沉稳有力的撞击,酉时的钟声响起,低沉的轰鸣层层递进,越传越远,浑厚声响穿透雕梁画栋,响彻学府院落,又在竹林间回荡。

监内学子们鱼贯而出。

郡王府的马车静静候在最前,这次驾车来的不是车夫,而是赵衍拨给他的侍卫执戈。

格桑挥手告别好友,跃上马车。

还没等格桑坐稳,执戈就掀了帘探进头来:“陛下请您进宫。”

格桑狠狠叹了口气,马车驶过不平处,颠得他一下跪倒在车内。

-

格桑跪在下首。

赵衍正在批奏折,从他进来就没说过话。

烛火昏暗,一室寂静。

格桑上了一日课,午间又未歇息,早就乏了。加上还未用晚膳,肚里空空,头也一点一点的,昏昏欲睡。

地上的影子渐渐拉长。

“你可知错?”

赵衍冷淡的嗓音乍响。

格桑头猛地抬起,突然惊醒。

他镇定摇头,除了竹林那起子官司,他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。

“呵,”赵衍冷笑一声,“放你出去不过几日,倒把你养野了。”

赵衍把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,静静打量他的砚童。

养砚童时他是头一遭,好坏都由他心意,砚童又向来乖巧,倒让他满意,越发生出些捧着的心思来。

再后来有了麟儿,但第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。

赵衍既要给砚童最好的,又不允许他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
赵衍养在四下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。

“砚童,打架可还好玩?”

格桑眉头一皱,立时改口,“阿耶,我错了。”

赵衍是纯变态,又最是离经叛道,在他手下讨生活少不得要低头,能屈能伸才是正道。

“哦,错在何处?”

“我不该殴打同窗。”格桑一板一眼地回答,头垂得越发低,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,看起来很是恭顺的样子。

“那你为何打他?”赵衍忽地笑了。

砚童向来聪明,最是知道如何讨他欢心。赵衍心下满意,说话声音也柔和下来。

“阿耶不知,是那李子瑜和杨守昆嘴太脏,我实在听不下去了,这才与他们起了争执。”

格桑抬起头,脸憋得透着点粉,一脸愤愤不平。

赵衍最讨厌别人骗他,格桑心下明白,不装纯讨巧,这事翻不了篇。

只是,虽然知道赵衍的控制欲强,但他对自己的日常知晓得这么清楚,还是让格桑一阵恶寒。

“阿耶倒不知,我的小砚童还是个热心肠,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?”

“浪荡子说些淫丨词艳丨句,又与你何干?莫不是那宋妙理入了你的眼?”赵衍的眼神认真起来,上下打量着格桑。

“昨日还觉得你一团孩子气,现在才发觉,阿耶的小砚童原也到了犯相思的年纪了。”

“只要砚童喜欢,阿耶就做主将他送你了。”

赵衍的语气带着诱惑,“如何?砚童想要的,阿耶总是要给的。”

“阿耶!”格桑眉头紧皱,手也攥着衣角,把学子服揉得皱皱巴巴。

他的表情羞愤欲死,“阿耶,我未曾。”

格桑手心冒汗,险些控制不住表情。

赵衍行事向来荒诞不羁,今日若不和他说清楚,怕是宋妙理今晚就要被绑起来送上他的床。

格桑跪在地上膝行几步,犹豫片刻后,还是径直扑向赵衍,头伏在赵衍膝头,额头抵着他的膝盖撒娇卖乖。

“阿耶,我不过是打了两个登徒子罢了,阿耶就别再追究了。”

“那宋妙理又不是小女娘,我喜欢他作甚,是阿耶想岔了。”

赵衍胳膊支在扶手上,瞧他几眼,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
他的手落到格桑头上,再从头抚到背。

赵衍忽地取掉格桑的玉冠,再随手扯开发带,黑发如瀑顿时倾泻而下,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格桑顺滑的发丝间穿梭。

格桑忍着没动,他身子紧绷,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“砚童,做个乖孩子。”赵衍在他耳边低语,“阿耶喜欢乖孩子。”

“是。”

格桑微微抬头,他看到赵衍的表情此刻充满温情,他眼珠一转,又开始作妖。

“阿耶,我是真心想习武,若我入了武学,定不会再惹事。”

他试探着开口,手也虚攥着赵衍的衣袖轻轻摇晃,“阿耶——”

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。

赵衍心下不满,他冷飕飕瞟格桑一眼,话里带刺。

“砚童,朕乏了,退下吧。”

赵衍不是寻常父亲,他是一位经历铁血手段上位的君王。

其实,赵衍并不在意砚童学不学武,但是在他给砚童安排好的这条路里,从没有习武这个选项。

砚童执意要入武学,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。

是造他的反。

赵衍不可能让砚童有脱离自己掌控的可能,他抬眼看着格桑离去的背影,拧起眉头。

不乖的孩子总要受点惩罚才能学乖。

格桑快步走到殿外,正碰上赶来的赵凤朝。

“砚童,你有何事求耶耶?”

“不如求我。”赵凤朝拍拍胸脯,自得之色溢于言表。

“我对阿兄无有不应的。”

格桑瞥他一眼,倒是放缓了语气。

“求你?好,我要入武学,麟儿可能帮我。”

“武学?”赵凤朝一愣。

“不不不。”他头摆得和拨浪鼓似的,“不可。”

“砚童好端端地去武学做什么?”他拉着格桑胳膊撒娇,“那里净是一帮大老粗。”

“耶耶做得对,阿兄还是听耶耶的吧。”赵凤朝眼神黏在格桑身上,他的手贴上格桑的皮肤,触手冰凉,肌肤细嫩,倒像是上等丝绸。

像阿兄这般细皮嫩肉的玉人,去劳什子武学,不如日日和他待在东宫,总不会叫他受苦。

赵凤朝叫格桑白了一眼,表情却愈发羞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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